山彰回想第一次见海青,是阵和翔平拽着他,押解犯人一样,带到自己跟前。
头儿,这家伙很扛打,要不要留着使,看大门,当肉盾,估计很实用。翔平擦了擦嘴角的血,忿忿地说。阵抱着双手站在一旁,不置可否地看着二人。我有劝过的,是他不听,非要挑事。山彰瞥一眼,就知道阵要说的话。
海青高高大大的伫着,也不打招呼,甚至没有正眼瞧山彰,只留给他一个桀骜的侧脸。这让后者感到不快——本就生得娇小,对比自己高大而不够驯服的存在,他本能地厌恶。于是无需任何背调,他只说了一句“滚”,便让海青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。
直到那个深夜,他应酬完“少主”,没有带上阵,在停车场落了单。再次见到海青,是对方替他挡下一记朝面门劈过来的白刃——要是没喝最后两瓶威士忌,他肯定能躲开。
海青没有多余的动作,把人制服缴械后,两手往脖子上一错,那个男孩子就断了气。傻X,山彰看着他的尸首,冷淡地想着,一刻不停,朝自己的车走去。海青扛起尸体,默契地跟上,并擅自将其塞进了车后箱。
山彰狐疑地瞥他一眼,没说话,只示意他坐到副驾驶位置。乘着酒意,前者把车开得飞快,到海边“处理”掉尸体后,又开到郊外一处小别墅。
车库里停好,山彰让海青下车,然后在车门刚开的一瞬,把后者踹了出去。把车子洗一下吧。他倚在大门边,看海青笨拙地动手,黑衬衫的胸膛处还划拉了一道,露出大片蜜色肌肤,和隐约可见的浅褐色乳头。
骚模骚样的东西,立功上位了,你等这一天是不是很久了。山彰这么想也这么说了。海青听他骂得出奇,顿了一下,不知道该怎么回,也就没理他,继续擦车。
这么想跟着我哈……不过做我的狗,可不是那么简单。山彰看他料理得差不多,踱了过去,捡起工具箱里一把大扳手,往衣摆上擦了擦。
脱掉衣服,他盯着海青说。
海青想,假如他杀了自己,任务可就算结束了——但这也太快了,蛰伏大半年,不惜杀人以纳投名状……难道就换来如此下场?
他万万没想到,对方没有行凶,只是让自己躺到车引擎盖上,四肢大开,扳手直扣在赤裸胸前,逐寸逐寸,卡住他一侧乳头,然后用另一手调节活动转轮,直至夹紧了那颗小肉粒。
疼吗?山彰俯下身,凑到他耳边问。海青下意识想摇头,然而他怕对方变本加厉祸害自己,只好调动出懵然的眼神。这是要干什么……头儿?
你还不够格——要叫我“主人”…… 山彰瞧着那充血红胀的乳珠,好一会儿,又松了扳手,换到另一侧。你最好是知道疼……这就是你想要的,不是吗?
他喜欢用痛楚让人宣誓效忠,或只是纯粹的不敢造次。对海青这种锲而不舍的“飞来蜢”,他不打算接纳,但也不想轻易放过。炮制过两边胸乳,他满意地欣赏对方的泫然目光,然后将扳手掉了个头,堵到后者唇边。
弄湿它,待会儿……我会把它放到你屁股里。
山彰一直在等,等海青受不了各种折磨,奋起“不干”的一天——阵去查过,这人的履历太平常了,没问题得惹人起疑,可又找不出把柄,反倒让他有些不安。
你就当他,是特别有上进心……要都按你想的那样,我们这几个还得把你干掉,才能证明自己?没有这种道理,阵不止一次腹诽,这位头儿就是心眼子太多,才会坠得自己长不高。
你懂个X!他肯定有事瞒着我,我直觉很准的。山彰不喜欢阵为海青说话时,那种通达又带点悲悯的神情。阵是个好手下,听话的同时也有主意,但山彰希望他永远只理解自己,而不是对无关紧要的事表露过度关注。
经由阵“报告”,在海青后颈发现咬痕以后,山彰有种“尘埃落定”的释然,又很快被不甘的心情取代。亲昵的,充满占有欲的记号——他们即使“玩儿”得再放开,也不可能在对方身上留下这样的痕迹。
他和海青……并不是那样子的关系,尽管他时常不带情绪地骂后者“骚”,也无数次玩弄过他的私密部位。山彰很清楚,自己没有把对方当成禁脔一类,也就谈不上为其私会“情人”而气急败坏——牵扯上龙的这一出,比起“捉奸”,也更像是穷极无聊的闹剧。
继续嘛,别客气……“康宝蓝”还缺什么材料,厨房里不够的话,我们可以帮帮忙,这里房费也不便宜,小帅哥你得抓紧呀!山彰笑模笑样的,示意阵放开龙。
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,他只是好奇,海青这种像野兽或趁手工具一般的存在,为了所谓的情、义、欲,能做到何种程度。跟在自己身边,遭受了种种“考验”,仍维持滴水不漏的海青,却与认识没多久的男孩儿,在落地窗前光着身子,被插入,暴露出那样的表情……
龙不敢动。末了海青四脚着地爬过去,抬头盯紧了他。你最好……按照他说的做。海青拿不准山彰要做什么,更怕龙呆头呆脑的,会激怒对方——上次未及时汇报“任务”,他就把拳头塞进了自己身体,如今对付一个无足轻重的男孩,自然没必要心慈手软。
就算是死,我保证……在我手里你会痛快得多…… 海青跪起身,一边拽下龙的裤子,捧起半硬阳具凑到唇边,轻嘬几下前端,随即舔弄起来。
一瞬间,龙几乎感受到海青的杀意。他以为自己会因恐惧而无法勃起,然而下体受到湿热腔体的包裹、挑逗,仍渐渐硬立。我疯了吧……他想,还是我们都疯了,即便是死,也想在海青先生的身体里,被包裹,缠绕,索取……吸食他有毒的甜蜜汁液,然后满足地枯竭。
海青抱着龙的胯部,把对方的阳具含得很深,收缩着口腔,一边吞吐,同时绷紧腰臀,带动背肌与头颈发力。精液和淫水沿着岔开跪立的双腿间蜿蜒而下,有些还滴落地毯。山彰看得皱了眉,走过去,皮靴硬底直接踩在他后腰和尾椎处。
脏死了,他说。能不能夹紧一点,洗地毯很麻烦的。海青没理他,然而身体不自觉地听话,尝试收紧括约肌,却在某种光滑而坚硬的触感下停滞了——是山彰的皮靴,沿着尾椎骨往下,伸进臀间,猥亵地蹭动着穴口。
喂——山彰说着抬头盯住了龙。差不多可以了吧,也该让他爽爽才对。他个子矮小,留着半长的泛着暗绿光泽的黑发,皮肤是近乎病态的雪白,眉眼舒展嘴唇丰润,完全是看不出年龄的袖珍美人模样。然而嗓音清冽,带有浑浊的喉音混响,仿佛在冷酷的平静下,按捺着暴躁与疯狂。
龙几乎要在海青口中释放,却被山彰的眼神震慑住,连忙拽起前者,再次按在餐桌上。这位先生他……他要喝“康宝蓝”呢…… 龙喃喃地说着,一边看着海青被磨得微红的嘴角,托起他的臀部,扳开大腿,扶着阳具径直捅了进去。
山彰……他到底想做什么…… 从来没有搞懂过这位“任务目标”的意图,海青想,自己可算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。但他很庆幸,此刻在这里陪自己上演色情滑稽剧的,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咨询师。身体机械地承受冲击,感受对方硕大龟头碾在敏感点所带来的快感,舒服得蜷起脚趾,思绪却飘回Iron Tower经理室,那张橡木大办公桌上……
山彰像红灯区的游客,踱步靠近,略微俯首,欣赏海青脸部和身上,每一寸肌肉的反应。真有这么舒服吗?他轻轻问出声,视线扫过后者搭在小腹的性器,红通通带着湿意,前液淌到腹肌上,混着薄汗,在灯光下泛起晶亮色泽;再往上是满涨的胸肌,因为抓在桌沿的双手,两臂发力而绷紧,乳头也勃起着,连同胀大了一圈的乳晕,透出充血的深棕颜色。
他伸手拨弄了几下,随即听到对方“嘶——啊呜”的呻吟,重新盯回后者脸庞,半启的唇,隐约露出的舌尖,以及眼角溢出的泪水。山彰察觉到自己勃起了,裆部有意无意地压在桌边,像是要掩饰,或是按下那股躁动。
用正面位做爱时,龙习惯会伏下身,和海青接吻,大力揉他的胸肌和乳头,同时快速操干小穴。对方的乳晕比乳头更敏感,只要用牙齿轻啮,或是含嘬,那处穴肉就会猛地绞紧,甚至痉挛着抽动,细腰也会扭动着,往上方一耸一耸,长腿盘住他后腰,无声地说“射在里面”……
然而看山彰戴黑皮手套的手在海青的身体上逡巡,他便如同中了局部定身法,垂下眼眸,只一味打桩——明明以自己的体型,恐怕一巴掌就能把对方呼开的。但他见过海青先生对这人跪下,乖顺犹如宠物的样子——本能先于理智,告诉他“你最好不要”。
快要到了……啊……哈啊…… 海青半闭起眼,咬住下唇,腾出左手抚上性器。山彰一错不错地盯着他,入迷一般,捧住后者的双颊,低头凑到他眼前。睁开眼睛,看着我。他没张嘴,声音仿佛是从下腹而上,传至喉间再发出。
快要射了对吧……我的小狮子,看着我。沉浸在性高潮前夕,依然对“主人”命令无比敏锐,海青倏地睁眼看向他,瞳孔映出山彰冷漠的脸,直觉是惊恐,抵触,然而小穴和性器的快感并未减弱。摆脱不了……为什么…… 他微摇着头,剧烈喘息着,在对方的注视下激射出精。
精液射了好几股,甚至溅到了山彰的手臂上。他毫不在意,只抚摸起海青的发顶,额头,眉骨,鼻梁,划过他发红的眼角与开合双唇,二指探入,夹住那宽厚舌头,勾出,上下捋动。
脏死了……舔过那家伙的鸡巴,不如割掉好了。他用几不可闻的音量,咬着海青的耳骨说。
痛快点,别零碎折磨他,我错了。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,海青只是默念着,眨了眨眼,尝试让泪水快速滑落,然后干涸。
无关紧要的小男孩,便宜他了。山彰抬起身,往后让了几步,一边掏出手帕,慢条斯理地擦着被口水浸湿的手套。龙尚没解放,余光瞥见山彰身影渐远,才继续专心致志,就着海青高潮的余韵,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。
含着泪光,浑身湿答答的海青先生,好性感…… 屁股,一直在吸着我,是还没有射够嘛…… 不管了,那些可怕的人,我看不见,现在只有我俩……好想要,你在等着我呢,海青先生,海青……给你,全部都——
砰!!!
龙搞不清,自己到底是先射精,还是先被什么东西打中了……大概是心脏的位置。好疼呀……海青先生…… 钝痛从背心迅速扩散,他动弹不得,却突然想撒娇。
眼前一片空白,脑内也停止了思考,是极度痛苦的高潮,也是最后的极乐。
不错,新到的消音器还算好使。山彰收回枪,用手帕也擦了两下枪管,随即放回外套里,插好在背带上。动作轻伶伶的,像试抽了一根新口味的烟。他瞧向脱力倒在海青身上,进行着最后几回合呼吸的龙,发出恶趣味的嗤笑。
龙的身体还温热着,鲜血从口鼻里涌出,漫过海青的颈项,锁骨和胸口。后者双手搂实对方,在头顶印下一个吻。对不起,他很想这样说,然而无法感到愧疚——这正是他想要,并且早已预料的结果。
就像那个在停车场,被他扭断脖子的小混混,也不过是得以接近山彰的一次“巧合”。
死人的鸡巴滋味如何啊…… 他听见山彰问,马上将逐渐冷却的躯体推开,抽离,轻柔地挪到一旁——万幸的是,对方断气前没有失禁,在自己体内。海青从餐桌上翻下来,缓缓走向浴室,血迹精斑淫液汗水糊了一身,散发着可怕的气味。
X的,真是个祸害。山彰扭过头,向旁观全程不发一言的阵示意,两人从套房的衣帽间内找到两柄长伞,三下除二剥下伞布,堪堪把龙的尸体包裹好,斜放在餐桌上,防止血水渗落地毯。
不行,还是不够——阵没劳山彰指示,直奔进浴室,扯过几块毛巾便要往外走,却看到呆立在淋浴间里的海青,没忍住,走过去拍了拍他肩头。赶紧冲干净,出来帮忙吧。后半句他想了想,还是没说出口。
既然跟了头儿,就不该再想那些事了,你没那个命,懂吗。
人间就是不公平哪…… 他想,哪怕心狠手辣如山彰,也不一定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。这条道上,除了落地就是“少主”的,谁不是被玩弄被出卖过,一路混过来……一旦拥有了吃人的权力,生吞活剥几个,再自然不过了。
海青,不要怪头儿,也不要怪我…… 我们,只是“规则”里的零部件罢了。阵绝对不会承认,装作旁观者清的自己,骨子里也不过是秃鹫鬣狗一样的存在——从山彰指缝里落下的几片腐肉,也足够他充饥。
不是第一次……左手的食指和中指,插入这人的肉穴,挖抠,揉按,放入小物或者取出…… 一开始,只是出于纯粹的想要折辱对方的想法,头儿让自己去做这种事,也不过是因为翔平跟海青有过节——而且也嫌脏。
大多数时候,山彰并不亲自动手,然而觉出趣味以后,阵便丧失了“第一经手人”的资格。这次也是,山彰没指望海青能麻利洗好再出来干活,一边打电话喊人,一边交代阵替后者清理。脏死了,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东西……你心细,给他全部抠干净哈!
阵本想慢慢料理——这个点喊人不容易,山彰大概还要多打几个电话。然而没一会儿,对方便踱步进来,先是抱着双手在门边看,然后逐渐靠近,直至被海青的喘息和呻吟声吸引,也蹲到了浴缸边上。
手指也这么舒服的啊…… 还是因为被射进去了,有东西流出来的感觉,会很爽?阵无言地瞧了他一眼,心想你究竟是懂还是不懂,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塞进去时,难道完全没想过这方面的吗?!
山彰看着二人动作和反应,沉着脸,扯掉了皮手套。搞干净了没有,他问,然而没等阵回答,也捋起左手衣袖,伸进水下,不客气地按了按那处,硬挤进两根手指。
海青像被抽空了灵魂的傀儡一般,自暴自弃地大敞着腿,搭在浴缸边,嘴里呜呜的低吟,双手也抚上了半勃性器,有一下没一下地套弄。是要一起来嘛,你俩…… 把我操死,这该死的任务也就结束了……
人类的本性真自私,哪怕满脑子想着“死”,海青望向自己的眼神,也依然充满“生”的欲望,阵想。所以才一直……不会让他“处理”掉你啊,海青,哪怕你身上全是……稍微用心就能找出的破绽呢……
头儿在某些事上,并不像旁人所认为的那样精明狠戾,但他的直觉很准,对外人完全放下戒心这种事,对他而言也几乎是不可能。然而海青太特别了……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儿,让人很难不留下深刻印象。
记住他,使用他,同时伤害他,挑战他能够承受的极限…… 然后头儿也好,自己也好,恐怕都不得不……成为真正被征服的一方。阵木然地想,左手动作不停,和山彰交替着,捅进抽出,眼看海青的性器越发兴奋,他也找寻着——如同之前试图在玩弄对方的同时,也带给他欢愉的标的所在。
山彰也察觉了,在自己的触碰下,海青不只是会给出漠然或痛楚的反应,温软肉道富有弹性,一抽一跳的搏动着…… 仿佛越过了某道障碍,可以扼住对方鲜活的生命之核。他因为杀人而暂时沉寂的阳具,再度被唤起——太有意思了,他想。
他当然知道如何让海青痛苦,但今天,也许只是今天,他不想那样做。
他甚至觉得,阵的手指插在那处,也有些碍眼。于是他抽出左手同时,右手抓住阵的手腕,把他硬生生拽到一旁。可以了,他说,把水放掉吧。他顿了顿,紧盯着阵完成指令,一边站起身,松动头颈关节,像小学生做热身体操那样认真,又脱下西装外套,解开衬衫领口两颗扣子。
——辛苦你了,阵。山彰视线扫向对方被顶起一团的裤裆,挑了挑眉。我不管了,你可以用他的嘴,如果你喜欢…… 他耸耸肩,踩进浴缸,跪坐在海青大开的两腿之间,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解开裤子。
海青第一次看到山彰的阳具。怒涨着,与本人体型脸庞都毫不相符的尺寸,颜色却是泛着死气的雪白,只有顶端是初樱般的淡粉。终于要到这一步了吗…… 他闭上眼,尝试理清一切因果链条。只是因为那一次,北人在后颈咬了一口而已……嘛?
可是假如,没有任务,没有山彰,他也根本不会走进Iron Tower……不会认识北人,也不会遇见龙,更不会连可怜的性欲都交出去,予取予求——从来就没有链条,只有首尾两端相扣成闭环,勒住他的咽喉。
嗯啊……啊哈…… 插进来了,结结实实顶在那里,好舒服——令自己憎恶的对象,居然拥有如此适配的…… 在被填满,操干的快感中,海青忽然轻笑出声,戛然而止,再开口已是放浪至极的呻吟。
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掌住,他偏过头,另一根陌生的,散发着热气的阳具蹭到唇边。他抬眼望去——哼哼,也是老熟人了,帮个忙,没什么大不了——熟练地伸出舌尖,挑逗对方的龟头,沿着茎身舔上一段,再好好含进去…… 他只是有些遗憾,自己好像……还没为北人服务过……
浴室内回荡着三人的喘息吟哦。阵移开视线,瞄向海青的胸腹,性器,以及穿着佩枪带,只露出阳具操干对方的山彰——后者的头发被水汽打湿,有几缕贴在颊边,脸红扑扑的,没有表情,眼里却是散漫又凶狠的情欲。抽插的频率很快,他左手扶住浴缸边,右手握上海青无人照料的性器,以同样的速度捋动着。
不仅是性器,海青只有一双手,却要同时抱住自己的右腿,以及作为辅助,服侍阵那未被完全吞入的阳具。他全身肌肤变成深蜜色,一刻不停扭腰挺胯,汗水积在腹肌的沟壑处,随被操弄的动作一颤一蘸,胸肌也湿淋淋的,胀大的乳晕和乳头挺立着,随喘息起伏,仿佛等着谁去抚慰,或是玩弄一番。
阵又看了山彰一眼,双手试探着,揉上海青的胸肌。第一反应是,只操屁股的话太浪费了……回想起远近距离观看过的,对方被玩弄胸部的样子,他先搓弄起乳晕连同边上的乳肉,然后拇指和中指捏住乳头,再用食指狠碾着乳孔,指尖用力摩擦。
呜……啊啊……嗯啊……让我,让我射——呜…… 全身敏感点被拿捏,海青抵受不住,半眯着眼往上翻,吐出阵的阳具,低吼着想要解放。然而山彰攥住他的龟尖马眼,一边享受穴道内壁剧烈收缩,一边欣赏他扭腰浪叫的淫态。
看着我,我的小狮子,他说。完全无视了阵戳在海青脸上的阳具,以及揉弄乳头的那双手,此刻在他的认知中,在浴缸里做着名为“性交”之事的,只是海青与自己。
海青看向他,眸底蓄着泪水,大口喘息着,间或发出“咕呜”的吟声——已经彻底交出来了,他的自尊与性欲,完全赤裸,任人亵弄。身体只需要被满足,然后……随你们吧,就算让“那边”所有人都……他也无所谓了。
扼住了——满意于对方的投诚,山彰松开手,右手拇指摩擦他的马眼周近,同时左手快速捋动性器根部,下身也继续往敏感点顶弄。
海青舒爽得几乎弹起,像一尾大鱼被挞上岸,无助而剧烈地挣扎,却被钉在原地,液柱从马眼激射而出,先是一道,直喷到空中,洒落在他的胸腹,然后是分散的好几股,像水滴状的雪花一般,淋得四处都是。
他已处于失神状态,下身不受控地抽搐,喷溅过后,体液仍汨汨流出。山彰两指圈住那前端,抹了些凑到面前一看,是透明而略带黏性的液体,没什么气味。男的……也会喷这个的吗?他如梦初醒似的,瞧向另一头的阵,发出疑问。
阵没有回答,垂下眼,粗暴地扭过海青的脸,捏开下颌,重新把硬得发疼的阳具捅入他嘴里。没想到头儿这么会…… 不再探求心底除调侃之外的涌动,究竟为何。他想,秃鹫只是秃鹫,只需要享用那温热厚实的唇舌,达到高潮就好了……
山彰也不跟他计较,两手将海青喷出的潮液涂遍其大腿内侧,抽出阳具,在湿滑的嫩肉处蹭了几下,重又插入,节奏放慢,力度却越发凶猛。海青软下来的性器还在流水,身体敏感得不行,感觉到对方快要高潮,但嘴里塞着阳具,也只能发出“呜”的闷声。
虽然有想到……但被山彰玩弄到潮吹,还要被射进去这种事……疯了吗,明明说“脏死了”的人是你吧。甚至有一瞬,海青觉得这会不会是自己已被识破,任务失败,被对方关押,用刑折磨所致的幻觉。
精液打在内壁的感觉如此真实,他很快清醒过来。山彰平日处事乖张狠辣,然而看上去并不像会耽于色欲的那类“头儿”,哪怕在他手底下被摧残过无数回,海青也依然是这么觉得。但今天发生的一切……他原以为,龙的死亡足够让这场闹剧终结。
也许,在山彰脱掉手套抚摸自己,暴露出少见天日的阳具时,就应该…… 阵也是,一直以来,只是执行来自山彰的命令,带着无可奈何的神态,此刻却按住自己的头顶,肆无忌惮地顶入抽出,最后在口腔里射精……变成容器了呢,野兽一样的性欲容器……
阵大口喘息着,射到中途,又拔出阳具,对着海青的眉弓和鼻梁继续射精——第一次见到对方,印象除了“真高大啊”以外,便是暗叹,怎么会有这样完美的面部骨骼。
够了,他想,看对方出于某种惯性,在自己射完后,伸出舌头清理阳具,舔净嘴角和手指从脸上刮下来的余精,咕嘟两下全部吞进去……淫荡又坦然,他几乎要直接越过不应期,越过尚未退出的山彰,就着余精和淫液,真正干他一回——反正他不怕脏。
然而他只是站起身,整理好裤子,转身走到洗手台前,用冷水拍了几下脸,望着镜中折射的浴缸二人,默默调整呼吸。差不多了,头儿,他说。再不收拾走人,咱们可能会有麻烦。
山彰背对着他,神色不明,只抽出高潮过后的阳具,看了那缓缓流出白浊的穴口一眼,从裤兜掏出半干不净的手帕,揉成三指宽的小柱状,不由分说塞进了那处。夹紧了,我的小狮子。说着他轻拍了两下海青的臀肉,露出一个堪称残酷的笑容。
三人开车到郊外一处废弃殡仪馆时,已是后半夜。山彰一如既往占领驾驶座,也不让任何人坐副驾。海青和阵坐在后排,抱着龙被雨伞布包裹着,又用麻绳加固成扭曲姿态的尸体。下车时两人拖着快要麻掉的双腿,废了好大的劲,才摆弄停当。
翔平拄着一杆猎枪,在入口迎接了他们。搞什么啊头儿,开到海边扔了不就行了,非要大半夜来这里烧人?说着他打了个哈欠,看向扛着尸体的海青,哼出一声。这点事也要麻烦头儿,真是废物!
入行以来,不是第一次杀人,也不是第一次处理尸体。海青压抑着不去想,手里抬着这具躯体,不久前还拥抱过自己,用浓烈性爱诉说渴望与思念——不杀掉他的话,Iron Tower和北人他们,迟早也会暴露。直至现在,海探员都没有质疑过自己当初的判断。
羊无法与狼共舞,心如果不够硬,是没办法坚持到最后的。他还记得,真正的“头儿”曾告诫过自己——陆,他会理解我的,对吗,即使已经有阵子没向他汇报了……
还有Iron Tower,北人——再见了,如果有机会的话。
眼看翔平启动装置,龙浸满血水的赤裸尸体,连同从套房带过来的衣物鞋包,被送入,焚化,归于燃烬,他做出心如死灰的神情,暗暗握紧拳头。不会让你白白死去…… 回想起山彰与阵对他的反常行径,海青开始盘算,离任务进入下一阶段的契机,大概还有多远?
他很快获得答案。结束以后,山彰让阵搭翔平的车回家,自己则捎上海青,回到市区边上一处公寓——很明显,除了郊外别墅和这里,山彰还有好几处住所。海青怀疑对方是否又要自己“洗车”,然而马上被山彰的举动否定。
喜欢吗,这里……其实我也没怎么住过,你也不用搬家了,这里什么都有。山彰领他进了一间屋子,拍开灯,示意后者绕墙边走一圈,然后指了指房间自带的浴室。去洗个澡吧,你也累了,今天。前者看上去有些疲惫,眼底却闪过精光。
“主人”——你的意思是…… 海青有了猜测,然而他很清楚,对方通常是在被激怒的情况下,才会明确表露意图。
果然,山彰瞪了他一眼。这不是什么奖励!你以为呢……看在你含着我的东西这一路的份上——给我滚进去,马上!
浴室里除了香波浴液牙膏牙刷,别无他物。海青痛快地将自己里外打扫干净,也不问有没有毛巾,光着身子滴着水就跑出来。山彰倚在床边抽烟,见他一副落花流水的样子,不觉失笑,招手让他坐到床上,自己却站了起来。
我算是看明白了,你是个没良心的贱货。山彰拽过枕巾,罩到海青头上,堪堪遮住了后者眉眼。不过正好…… 他弯低腰,在后者唇上吻了一下。
晚安,我的小狮子。蜻蜓点水完毕,山彰转身离开房间,顺手关好门,输入了密码。明天,中午吧……有个地方你陪我去,我会来接你。
确实是……新的阶段哪。海青在门边通话设备传来的话音中,打了个激灵。
阵是在大概一个半月后,才得悉这一状况。
有天傍晚,他和山彰从“少主”那里离开,后者载上他,说让陪自己去订个东西。阵的老头子,以前……我记得是干装修的?那你应该比较有眼光……
是定制的大型狗笼。山彰见他在店里欲言又止,也不吊他胃口了。要睡同一个房间的话,还是把他关笼子里比较好,你说呢。
就山彰而言,这几乎是养情妇的待遇了,阵不禁讶异。头儿,这不合适。出于理智或是良心,阵都不得不规劝。海青不是危险分子,但不代表他不“危险”。
山彰抬眼瞅向他,戴着皮手套的食指轻轻压在唇边。
这是一个“噤声”的动作。阵知道自己僭越了。
放心,我不打算独享。山彰盯了他好一会儿,忽然笑了。
[Fin]